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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眼看书 / 察言观色好当官 / 第0015章 漏洞百出

第0015章 漏洞百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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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傅婉莹,人称靠山县一支花,嫁给黄庭熙,洞房花烛夜就守了寡。
  一支花还未绽放,就蔫了……
  捕快领着她进来时,郝浪注意到,傅婉莹脸色苍白,应是一夜未眠。
  “民女拜见大人。”傅婉莹端庄行礼。
  “坐吧!”郝浪指了指傅庆诏旁边的位置。
  “谢大人。”
  “胡闹,你来此作甚。”傅庆诏低声对傅婉莹喝道。
  然而,傅婉莹并不理会傅庆诏的怒意,端坐了下来。
  郝浪察觉出这父女俩的关系近乎冰点。
  在父为子纲的古代,傅婉莹这番不理睬自己的父亲,已是大不孝。
  “傅姑娘来此,所谓何事?”郝浪明知顾问道。
  “民女来投案自首。”傅婉莹苍白的脸上,很是平静。
  “傅姑娘,此事可开不得玩笑。”郝浪认真道。
  “是民女在黄庭熙的茶里下了毒。”傅婉莹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事,脸上平静得没有一点波澜。
  “胡闹,你不要命了。”一旁的傅庆诏气不打一出来,如不是当着县令的面,他真想抽不孝女几个耳光。
  郝浪抬了抬手,说道:“傅掌柜,稍安勿躁。”
  傅庆诏自知失态,连忙陪笑点头,心里却是把郝浪问候了好几遍,不是你女儿,你当然不躁。
  郝浪转而打量傅婉莹,肃然道:“为何下毒?”
  傅婉莹叹了叹,苦笑道:“黄庭熙恶贯满盈,民女万万不肯嫁他,若非父母之命……”
  这是一个死结。
  古代婚姻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。
  从傅婉莹的父母角度来说,把女儿嫁给靠山县首富之家,其实也无可指责。
  清官难断家务事。
  郝浪不关心傅婉莹她的家务事,问道:“你是用何物毒死黄庭熙的?”
  “回大人,民女用的是砒霜,本来想着与黄庭熙同归于尽,没曾想,喝交杯茶时,没等民女喝茶,他就……就把民女抱上了床榻……后面的事,大人都看到了。”
  “胡说八道。”傅庆诏还是没忍住,喝了一声。
  郝浪瞪了一眼傅庆诏,不怒自威,傅庆诏没敢再发飙。
  “毒死傅庆诏的砒霜,你是从何处获得的?”郝浪接着问道。
  傅婉莹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,放在郝浪面前的桌子上,说道:“大人,这砒霜,是民女偷偷从家父寝室拿的。”
  “不孝女……不孝女……”傅庆诏气不打一处来,脸色铁青,哆嗦着哀嚎着。
  而傅婉莹苍白的脸上,不为所动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,似乎是心如死灰般。
  作为傅庆诏的女儿,傅婉莹想要偷砒霜,自然不是什么难事。
  这砒霜就是足可定罪的铁证。
  “来人,去请仵作来一趟。”郝浪喊道。
  不一会儿,仵作到来后,按郝浪的吩咐,查验了那小瓷瓶所装之物。
  “禀大人,此物是砒霜。”
  “张仵作,你可有戥子?”郝浪吩咐道:“称一下这砒霜几两几钱重。”
  在铁证如山面前,郝浪心里还有一个疑惑,傅婉莹再万般不愿嫁给黄庭熙,大可以自己一死白了,为何还要拉黄庭熙一起去死?
  不合常理。
  黄庭熙是通过媒妁之言,取傅婉莹为正妻,并非强取豪夺霸占。
  虽有傅庆诏压迫之嫌,却不至于迁怒黄庭熙,以至于怀恨毒杀黄庭熙。
  郝浪还观察到,在他吩咐仵作称重砒霜时,傅婉莹的眼神闪躲,有惊慌之意。
  果然,仵作张守全拿戥子反复称重几次后,禀报道:“大人,砒霜重一两二钱。”
  一两二钱,与傅庆诏被偷的砒霜一样重。
  傅婉莹根本就没有使用这砒霜。
  出于谨慎考虑,郝浪说道:“傅掌柜,麻烦你跟仵作再回杏林堂,核对一下被盗了多少砒霜。”
  傅庆诏已想到了其中的关键,连忙应道:“草民遵命。”
  “傅姑娘,你的丫鬟可有随你前来。”
  “芊芊就在县衙门外。”傅婉莹不明所以,不知道郝浪为何问起她的侍女来。
  “麻捕头,带傅姑娘到花厅奉茶。”郝浪吩咐道。
  “大人,黄庭熙真的是民女下毒的。”傅婉莹一听不对,怎么没把她定罪下牢狱。
  “傅姑娘先到花厅等候,是非曲直,本官自有公断。”
  傅婉莹无奈,只好跟着麻小六去了偏厅。
  郝浪让人把傅婉莹的贴身丫鬟叫了进来。
  “奴婢拜见大人。”芊芊忐忑地跪拜在地。
  “你知罪!”郝浪没让芊芊起身,而是装腔作势喝道。
  “奴婢……奴婢……”芊芊何曾见过这样的阵仗,心里慌乱,不知如何作答。
  “你家小姐毒杀亲夫,你作为同谋,死罪难逃。”郝浪一板正经,语气破重。
  “没有,没有,大人,小姐没有下毒,不是小姐下毒的。”芊芊慌乱之下,有些语无伦次。
  “胡说,你家小姐以砒霜毒杀亲夫,铁证如山,还有何狡辩。”
  “大人,大人,冤枉……那砒霜,是小姐用来自杀所用,是奴婢几个一直拦着小姐……”芊芊带着哭腔道。
  小姑娘就是经不起诓,郝浪稍微诈一诈就什么都说了出来。
  “既然如此,你家小姐为何要来顶罪?”
  “因为……因为小姐,自觉愧对邹公子,所以……”
  “起来说话。”郝浪语气缓和道:“吟香,给她倒杯茶。”
  “谢大人。”芊芊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。
  “说说是怎么回事?”
  芊芊缓了缓,如实告知了自家小姐与邹华林之间的事。
  原来,一年多前,傅庆诏聘请了个西席,就是邹华林,到府上教导府上的公子们读书。
  因邹华林就住在傅府,一来而去,与傅婉莹相识相知相爱。
  后来,邹华林跟傅庆诏提亲,傅庆诏提出要一千两银子的礼金。
  邹华林当西席,一年挣不到十两银子,因此提亲的事不了了之。
  而傅庆诏则借故辞退了邹华林,严令傅婉莹与邹华林断了联系。
  再后来,黄庭熙在大街上偶遇傅婉莹,一眼便相中,给傅家送来许多聘礼。
  傅婉莹死活不愿嫁给黄庭熙,是傅庆诏硬逼着傅婉莹嫁,傅婉莹无奈,从傅庆诏那里偷来了砒霜,准备一死了之。
  新婚那夜,邹华林与一帮秀才来闹洞房,说了些酒话,傅婉莹心里难受,哭得稀里哗啦,于是就有了后来的事。
  郝浪安静地听芊芊慢慢道来,已然猜到一种可能。
  邹华林以为是傅婉莹毒杀黄庭熙,因此认罪
  而傅婉莹知道邹华林被下了牢狱,于是便来顶罪。
  两人所说漏洞百出,很有可能并不是凶手,但也未能完全排除嫌疑,因为他们俩有足够的作案动机与作案的机会。
  案子一下子又陷入了僵局。
  等到仵作去杏林堂核对砒霜回来后,确认被偷的砒霜就是一两二钱后,说明傅婉莹偷来的砒霜没有使用过。
  郝浪让傅婉莹回去等着。
  而傅婉莹死活不愿离开县衙,并言明,自己无家可归。
  郝浪一想便已明白,黄家,她是回不去了,她来认罪的事一传到黄家,哪里还有她的容身之地。
  而至于傅家,她已绝望。
  郝浪无奈,只好把傅婉莹两主仆,暂时安置在后宅,与七小姐她们住在一起。
  “张仵作,你可确定那壶茶里就是砒霜?”吩咐人安置好傅婉莹她们后,郝浪询问道。
  这时候可没有先进的检验设备,验毒全靠仵作的经验来判断。
  “禀大人,属下今日又查验了一下,发现那壶毒茶有些蹊跷。”张守全禀报道。
  “是何蹊跷?”
  “大人,砒霜之毒无色无味,而那壶茶细闻之下,有一股淡淡的腥臊之气。”
  “还有一点,砒霜之毒使人疼在胸腔间,中毒之人疼极之下,必将上衣撕破,胸部抓挠出血,可昨晚属下观那死者黄庭熙,上衣完好无损,胸间一丝一毫的抓痕也没有。”
  “张仵作的意思,黄庭熙很有可能并非是死于砒霜之毒?”郝浪疑惑道,对于毒,他可不是专家。
  “属下猜测,很可能是蛇毒。”
  “蛇毒?”郝浪皱眉疑惑道:“你去把那壶茶拿来。”
  不一会后,仵作拿来昨晚那壶毒死黄庭熙的毒茶。
  郝浪让吟香泡了壶茶,拿过傅婉莹那个装砒霜的小瓷瓶,倒了些进去,搅拌均匀。
  两壶茶一对比,果然放砒霜那壶茶,只闻茶香。
  而那壶毒茶,有一股淡淡的腥臊之气。
  “吟香,这毒茶颜色如此金黄,是何种茶叶所泡?”
  郝浪注意到,毒茶的茶汤色暗金黄,而一般的茶汤应是明黄色。
  “不知。”吟香淡淡道。
  就算她茶艺再好,也不可能光从茶汤颜色判断是那种茶叶。
  除非尝一口……
  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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