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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眼看书 / 察言观色好当官 / 第0014章 认罪,顶罪

第0014章 认罪,顶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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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最终,邹华林到了华岩寺大门,即被追来的麻小六逮了回来。
  没当成和尚,成了阶下囚。
  此时已快到子时,郝浪决定不加班连夜审讯邹华林,暂时关到县衙大牢,明日再审。
  郝浪是一把手,加不加班他说了算。
  况且,七小姐还等着他回去呢!
  从后宅的洞房回到前面的宴会厅。
  宾客都已经散去,留下了满地的狼藉……
  发生了这样的事,谁还有饮酒作乐的心情。
  明日就该来黄府拜祭了。
  ……
  翌日。
  县衙应卯时,郝浪明显感觉到了一股压抑的气氛。
  张文同他们不似往日那般,闲情逸致地喝茶聊天、溜鸟打拳。
  齐聚在二衙的偏厅沉默以对,一个个精神萎靡不振。
  “诸位昨晚又去听小曲了?”郝浪笑着打趣道。
  “咳咳……”陈正修清咳两声,尴尬道:“大人,黄家的案子,您作何打算?”
  平时,一些鸡毛蒜皮的小案子,都是陈正修这个县丞负责。
  “作何打算?”郝浪疑惑道:“该怎么办就怎么办。”
  “大人,黄家不单单是我们靠山县的首富,靠山县大半的茶叶,都要经过黄庭熙,如今……”
  张文同的担忧不无道理,黄庭熙的死,直接影响了整个靠山县的茶叶营生,而这茶叶又是靠山县的支柱产业。
  郝浪恍然。
  这帮同僚,不是担心黄庭熙死了影响靠山县的百姓、商人,而是担心影响他们的油水进项……
  这点小心思,郝浪心里跟明镜似的,但不会去点破。
  他可不想来个强龙勇斗地头蛇。
  有那功夫,不如大家坐下来喝喝茶。
  于是郝浪沉吟道:“诸位放心,靠山县茶叶的事,没了黄家,还有颜家在,颜家七小姐就在我们县衙做客,无需担心。”
  “对啊!”张文同一拍大腿,恍然大悟道:“怎么把夫人这茬给忘了。”
  昨晚在黄家的宴会上,张文同他们已经知道县令那天仙般的夫人,正是颜家的七小姐。
  暂时还不是县令夫人?
  都一起住在县衙后宅了,迟早的事。
  张文同稍微解释了两句,那些昨晚没被邀请去婚宴的胥吏,顿时便释然且哑然。
  县令夫人这来头,太大了些啊!
  众人吃了颗大大的定心丸,脸上的笑容逐渐展开来,气氛不再像刚才那般压抑。
  郝浪尴尬地默默喝茶,误会这种事,越描越黑,况且,迟早的事。
  “麻六捕头,在二衙的东厢房,整理出一个厢房出来,当做审讯室。”郝浪吩咐道。
  两个麻捕头,他只好简化称呼。
  麻小六一愣,哑然失笑道:“大人,牢房里头有审讯室。”
  “我受不了牢房那味。”郝浪解释道。
  “啰嗦什么,按大人吩咐的办。”麻小五没好气教训他弟弟。
  “是是,大人,属下这就去办。”麻小六麻一溜烟跑了出去办事。
  “诸位要是没什么事,都散了吧!”郝浪挥挥手。
  众胥吏作鸟兽散,该去打拳溜鸟了。
  ……
  应卯完,郝浪回到了后宅,特训了一个时辰,然后沐浴更衣,与七小姐喝早茶吃早点后,这才施施然,带着吟香来到二衙的东厢。
  麻小六正坐在一间厢房的门口。
  “大人,您瞧瞧,可还满意?”
  郝浪这刚走进厢房,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,我特……
  一打量,满屋子的各种刑具……
  那些刑具上还残留着许多黑褐色的血迹,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。
  郝浪还不好发飙,都怪他没交代清楚。
  “把这些东西都搬走。”
  “这……”正等着县令夸两句的麻小六,瞬间就愣住了,兄弟们好不容易搬来的。
  无奈,麻小六召集了十几个捕快、衙役,麻溜地用半个时辰,把一屋子的刑具搬回了牢房。
  接着又按照郝浪的要求,搬了些盆栽花草摆放在厢房里,还搬来了煮茶的用具。
  这审讯室,是用来审犯人还是要待客?
  一切准备妥当。
  “麻六捕头,去把邹华林带来。”
  “是,大人。”
  郝浪好整以暇地坐了下来,看着吟香泡茶,既赏茶艺也赏美人,赏心悦目。
  说来也怪,吟香对他言听计从,乖得跟只猫一样,就是这份清冷,一如既往。
  不一会儿,麻六押着邹华林来到。
  一袭洗得泛白的长袍,清瘦轩昂,神情漠然,因有秀才的功名,不用戴手脚链。
  “学生见过大人。”邹华林即便成了阶下囚,依然不忘了礼不可废。
  “坐吧!”郝浪示意邹华林在他对面坐下。
  “喝茶。”郝浪亲自端了一杯茶,放在邹华林前面。
  “谢大人。”
  “麻捕头,你也坐吧!”郝浪吩咐道:“吟香,奉茶。”
  麻小六有些不明所以,不过还是在一旁坐了下来。
  “你叫邹华林?”
  “是,大人,学生邹华林。”
  “是你毒死了黄庭熙?”
  “是。”邹华林神情木然,没有任何的犹豫,便认了醉。
  “为什么?”
  “黄庭熙食言而肥,该死。”
  “黄庭熙对你承诺过什么?”郝浪问道。
  是什么作案动机,让一个秀才下此毒手?
  “这……”邹华林沉默不语。
  “你用了什么毒?”见邹华林不答,郝浪换了个问题。
  “自然是砒霜。”
  “在哪买的砒霜。”
  “这个……在杏林堂。”
  “砒霜轻易不会卖,要买也需登记造册,你是如何买到砒霜的?”
  “这个……我在杏林堂偷的。”
  “一派胡言,这砒霜是朝廷严令管制药物,那杏林堂定然保管严密,你如何能偷盗。”
  “学生……学生半年前在杏林堂当西席。”
  “你是如何把砒霜,放入了黄庭熙喝的酒里的。”
  “……自然是趁他不备。”
  郝浪打量了两眼邹华林,淡淡道:“麻捕头,带下去吧!”
  邹华林的话漏洞百出,除了一口承认毒杀了黄庭熙,回答其它的问题时犹豫不决。
  最大的破绽是,毒死黄庭熙的,是毒茶,不是毒酒。
  一个秀才,如何懂得审问的套路,郝浪稍微诓一诓,下个套就令邹华林露出了破绽。
  当然,也不能光凭这些破绽,就否定了邹华林的杀人嫌疑。
  麻小六提醒道:“大人,是不是让他在口供上画押?”
  犯人已经认罪,不是应该签字画押,然后结案?
  “不用,带下去。”郝浪肯定道。
  麻小六只好照办,把邹华林带回牢房。
  “大人,这口供。”一旁的刀笔吏,给郝浪递上了一份墨迹未干的口供。
  “放这里,来人。”
  “大人。”门外进来了一个捕快。
  “去把杏林堂的东家请来。”
  “是,大人。”
  郝浪等了半个时辰,捕快领着一个头戴瓜皮小帽,打扮像是个掌柜的人回来。
  此人应该就是杏林堂的东家傅庆诏。
  “草民拜见大人。”
  “傅掌柜无需多礼,坐下说话。”郝浪指了指自己对面的锦墩。
  傅庆诏不敢有违,端坐了半边屁股,临危正坐。
  “傅掌柜无需紧张,找你来,不过是想问些事情,你店里的砒霜可有被盗遗失?”
  “大人恕罪,那砒霜,小人保管得十分严密,就藏在小人的卧房里,不知如何就少了一两二钱。”
  傅庆诏说罢,连忙从怀里拿出了本账簿。
  “大人请过目,这砒霜的每一笔买卖,小人都有按照官府的要求登记造册。”
  郝浪没兴趣一一核对傅庆诏的账簿,问道:“邹华林可有偷盗砒霜的机会?”
  傅庆诏愣了愣,沉思片刻后说道:“邹华林曾是小人府上的西席,教小儿读书写字,就住在小人府上,确有偷盗砒霜的机会,只是……”
  “只是什么?”
  “只是半年前,小人已经辞退了邹华林。”
  “傅掌柜的意思,砒霜是最近才被偷盗的,半年前并未缺斤短两?”
  “大人,砒霜是剧毒之物,小人是慎之又慎,上个月小人核对过,没有缺失。”傅庆诏如实告知道。
  郝浪点点头,邹华林所言,果然是漏洞百出。
  就在这时,麻小五进来禀报道:“禀大人,黄庭熙的娘子求见。”
  “她来干什么?”
  “说是来投案自首。”
  “投案自首?”郝浪一愣。
  难道她才是真凶?
  这其中又有什么隐情?
  “胡闹。”傅庆诏气得直哆嗦。
  郝浪疑惑地打量傅庆诏。
  意识到自己失态,傅庆诏连忙解释道:“大人,黄庭熙是小人的女婿。”
  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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