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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闾朝。
江州江平县。
县衙大牢里。
郝浪睁开沉重的眼帘。
脑瓜子疼……
下意识摸摸后脑勺。
不对,怎么是额头疼。
我不是出任务时,后脑勺挨了一颗‘花生米’?
十几年的兄弟兼搭档,竟然……
‘下辈子再做兄弟。’
我特么!
这句话比吃枪子更疼……
令人犹心悸的疼痛感涌上心头,加之许多陌生的记忆潮水般涌来……
此刻郝浪脑子里乱糟糟。
“小兄弟,你可醒了。”富有磁性的声音在郝浪耳边响起。
“我这是在哪里?”郝浪皱皱眉,努力适应光线昏暗的环境,下意识开口问道。
“在逛窑子。”
“大哥,这小子没撞死,撞傻了。”
“哈哈哈,大哥你下次可轻点,这小子跟个娘们似的,不经揍。”
“咳……老子对娘们挺温柔的。”
旁边几人肆无忌惮的揶揄,郝浪充耳不闻。
出于职业的警惕性,郝浪脑子里专注而快速地,融合陌生的记忆片段……
我特么……穿越了……
此刻身在县衙大牢里。
这里是一个没有唐宋元明清的平行时空——大闾朝,昌盛了千年的陌生朝代。
“小兄弟,小兄弟。”
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,打断了郝浪的思绪。
“你是?”郝浪斜倚着牢房的墙壁,警惕地瞅了一眼,近在眼前的锦衣公子。
原主郝浪就是为了他强出头,多说了两句,就被狱霸按着脑袋往墙壁上壁咚,壁咚,壁咚……
结果,悲催就义,成就了郝浪的穿越。
“我叫逸尘,适才多谢小兄弟仗义执言。”
闾丘逸辰如实地告知了自己的名讳,至于姓氏则是不便说。
在整个大闾朝,能姓闾丘的可不多。
“小事,不足挂齿。”郝浪发现自己说话文绉绉的,原主是个秀才。
“小兄弟,可好了些?”华逸辰目露关切之色。
“挺好的。”郝浪语气冰冷生硬。
以他的职业敏感认为,闾丘逸辰过分的关心,必有妖!
老子是不折不扣的直男,挺好的,离我远点。
非歧视……
而是道不同。
“小兄弟,瞧你这一身秀才装扮,应该是个读书人,为何进了这大牢?”
郝浪回忆道:“家父乃是江平县上一任主薄,一个月前下乡收缴赋税,被发了狂的马车撞倒,不幸因公殉职,几日前,在下萌阴了家父主薄的位置。”
“就在昨日,江州下来的督察发现县衙钱粮亏空,说我做了假账,令我交出账簿,可我刚上任没几日,没做过一笔帐,哪里来的账簿?”
现在看来,这就是那些人挖的一个坑。
郝浪这主簿刚没上任几日,屁股还没坐热,那亏空十有八九与他无关。
“兴许他们认为,亏空钱粮的,是小兄弟父亲所为。”
父债子偿。
这亏空,总归需要有人来背。
“应是如此,他们审问我时,一直逼问我,让我把父亲藏起来的账簿交出来。”
关于这一点,郝浪颇为迷惑不解。
根据原主的记忆。
原主父亲临死前,口中只念叨着:‘稳当,稳当,千万稳当。’
并未提及,任何关于账簿的事。
“小兄弟,把账簿交给他们,你也就能证明清白洗脱了罪名,无需受这牢狱之苦。”
“没有,要是有,我早就交出去了,你以为我喜欢坐牢啊!”郝浪坚决否定道,事情没这么简单。
为何每个人都认为,账簿在我这里?
他老子就是个一清二白的清官,啥也没给他留下,除了几张当票。
对了,当票,稳当。
凭着自己多年特工的从业经历,以及比狗还敏锐的‘嗅觉’。
郝浪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阴谋味道。
他老子临终遗言所说的‘稳当’,理应就是指家里的那几张旧当票。
谁会想到,账簿竟然放在当铺里?
那些人制造意外谋杀了他老子,如今又陷害他入狱,制造狱中意外身亡的假象。
就是为了掩盖那账簿上的秘密?
郝浪脑子里理出了一点头绪,冷不丁冒出来一句:“阁下也是冲着账簿来的吧?”
闾丘逸辰心里一惊,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郝浪,笑道:“小兄弟,何以见得?”
这小子,有点意思……
郝浪与闾丘逸辰对视一眼,认真道:“你的眼神出卖了你。”
真相就刻在你脸上。
除非你跟老子一样,经过特工的专业训练,撒谎不用打腹稿。
你可知道。
一个人的脸上有多少块肌肉?
可做出多少种表情组合?
哪些表情说明一个人在撒谎?
你不知道,我知道。
虽然闾丘逸辰掩饰得极好,而就是其脸上这0.1秒的惊讶微表情,以及下意识左脚后退小半步的戒备,就足以让郝浪肯定自己的猜测。
闾丘逸辰转念一想,已然明白,自己中计了,郝浪不过是在试探他而已,于是哈哈一笑以化解露馅的尴尬。
“哈哈……小兄弟是个聪明人,理应知道,那账簿对你而言,就是个烫手山芋。”
“按阁下的意思,这烫手山芋到了你手里,就成了香馍馍?”郝浪以揶揄的语气说道。
当我傻啊!
就算有账簿,交出去,死得更快。
闾丘逸辰指了指同牢房的那几个狱霸,提醒道:“那几个人,明显是冲着小兄弟来的。”
郝浪一脸的无奈,不可置否地耸耸肩。
不用你说,老子知道。
而那几个狱霸被闾丘逸辰点破了目的,也不再加以掩饰,纷纷露出了凶狠的目光,盯着两只小羊羔……
“小兄弟,你信不信,我可以帮你把他们都解决掉?”闾丘逸辰嘴角一抹邪笑。
“我相信。”郝浪脱口而出道。
卧槽……
这小子,藏得够深的。
适才原主郝浪替他强出头,被狱霸往死里壁咚时,竟没有出手搭救。
“老子不信。”
一声大吼,那几个满脸横肉的狱霸,刷一下子站起身来,握紧了拳头。
瞧这架势……
闾丘逸辰冷冷地瞅了一眼,那几个气势汹汹的狱霸。
没人注意到,郝浪稍微挪了挪依靠在墙壁上的身体,以便出手时能够更好地发力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。
“造反啊!造一个给老子看看。”
牢房外,突兀的吼声响起,令得几个狱霸顿时就泄了气势,收敛了凶相。
牢头来了!
牢头打开了牢房门,指着闾丘逸辰喊道:“你,出来,有人来保你。”
闾丘逸辰看都没看一眼牢头,意味深长说道:“小兄弟,这是你最后的机会。”
交出账簿,否则等死!
郝浪耸耸肩两手一摊,无奈道:“这个,真没有。”
闾丘逸辰与郝浪对视几秒后,惋惜道:“我相信你。”
说完,闾丘逸辰毫不犹豫地转身,走出了牢房,跟着牢头往外走。
没走几分钟,闾丘逸辰正要踏出大牢的大门时,身后走廊的尽头,传来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。
“啊……”
闾丘逸辰没有停下来。
这小子,找死,奈何……
牢头同样也没有停止脚步,对身后的惨叫声听而不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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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s:
坐稳扶好,开车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