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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晚上,郝浪就确定下来自己的人生规划——升官发财。
吕维章升官,郝浪他躲在背后闷声发大财。
这是郝浪经过了深思熟虑制定的稳健策略。
力求一个稳字当头。
在别人眼里,临时工等同于背锅侠。
而郝浪却不如此认为。
背靠大树好乘凉。
那些当了背锅侠的临时工,盖因藏得不够深不够稳。
眼前最重要的就是,如何让吕维章这颗大树茁壮成长。
很显然,如今吕维章这颗小树苗,正备受摧残,面临着上面有权势之人的打压。
郝浪也考虑过,换颗大树乘凉。
不过转念一想,还是自己培养起来的大树可靠。
现成的大树,谁不想靠,那也得让你靠才行。
唯有在吕维章危难之时不离不弃,雪中送炭般给他培培土,浇水施肥,使得颗大树根深蒂固的同时,自己靠得也放心、舒心以及省心。
有目标就有干劲。
一大早,天刚蒙蒙亮,郝浪已经起床洗漱好,对着镜子梳妆。
是的,没错,就是梳妆。
谁让他如今有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。
蓬头散发虽说彰显个性,好歹他这个临时工算是半个公务员,要注意仪容仪表的影响。
一想到以后每日一大早对着镜子梳妆打扮,郝浪苦笑一声,长此以往,会不会成了自恋的娘炮?
这颜值,确实有成为娘炮小白脸的潜质。
“长得帅,还真不是我的错。”
我也是被逼无奈继承了这帅的一批。
颇为生疏地束好秀发。
这扎头发没想到还是个技术活。
物色一个乖巧的丫鬟给自己暖床叠被……不对,是束发叠被,也要提上日程来。
有个丫鬟无微不至的伺候,方便自己尽早适应这里腐朽的生活方式。
饭来张口,衣来伸手的生活方式有些堕落,不过转念一想,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。
拉动就业等于拉动经济,拉动经济等于为这个社会做贡献。
你不请丫鬟,我不请丫鬟,这得令天下多少的丫鬟失业?
“呸呸……呸。”郝浪哑然失笑,自言自语道:“这刚穿越过来一晚上,三观就崩坏,要不得,要不得。”
最后对着镜子里的自己,展露了一个自认为无比帅气的笑容,郝浪起身走出了房门。
此时,二衙里头,已经有三三两两的胥吏前来应卯。
应卯就是上班打卡签到。
五点钟是卯时,因此称为应卯。
五点钟就上班会不会太早?
朝廷早朝的时辰也是卯时。
这皇上以及文武百官都开始公干了,底下当差的你还想多睡一会?
郝浪在二衙里踱步转了一圈,发现新同事们还是挺友好的,尽管都不认识他这个新任师爷,还能微笑点头示意,算是打招呼了。
大概数了数,陆陆续续来到二衙应卯的胥吏,只有十来个。
这些都是有朝廷编制的,正式的官差,也就是领朝廷俸米的。
其他衙役之类的临时工,是无需进来二衙应卯的,在二衙外头打卡签到就行。
想来,一个小小的靠山县,没那么多繁杂的政务,那些一大早赶来应卯的胥吏,闲得一批。
喝茶的喝茶,吃早点的吃早点,竟然还有人在二衙的庭院里打拳健身,踱步溜鸟。
此情此景,令郝浪想起了一大早逛公园,见到退休的大爷大妈们,那种闲散并无二致。
再放点音乐,是不是就该来段广场舞了?
说什么来什么,只听几声小曲调,在郝浪耳边突兀地响起。
“好月呀……当空……有姑娘……就在青楼……斜倚栏杆……”
这小曲光听着,远远都能闻到那股骚劲。
昨晚在哪个勾栏青楼里听来的吧!
几句小调哼完,接着就响起了几声‘哈哈’大笑应和着。
勾栏青楼听小曲,那是雅事,无需遮遮掩掩。
郝浪深以为然,改天再去简略一下这样的文化陋习。
所见所闻众生相,理应就是这小衙门里平时的常态。
果然还是给朝廷当差香啊!
打卡签到上班,就跟逛公园似的,悠闲自在。
郝浪很庆幸,自己成为了他们中的一员。
等自己老了,应该就像他们此刻这般,清闲度日,混吃等死。
虽然暂时还是个临时工,努力努力,总有转正纳入编制的一天。
眼下,侦破同福客栈命案,是自己能不能渡过试用期的关键。
其实,本案也不难,毕竟凶手很有可能就在那些嫌疑人之中,花些心思就能把凶手给揪出来。
这是自己表现的最好机会。
在没有强硬背景关系的情况下,不露上一手,展示一下自己的本事,即使是在这小衙门里,也是混不开,无法左右逢源的。
小县衙大江湖,别看一个个挺和气的,一个不慎,坑你没商量。
稳字当头!
稳字当头!
稳字当头!
性命攸关,每天早上必须提醒自己三遍。
上辈就是大意了……
郝浪正感慨着,吕维章这个县令大人,施施然来打卡签到了。
二衙正堂,是吕维章平时处理公事的地方,也就是县令办公室。
吕维章端坐在正堂首座上。
那些适才还很闲散的胥吏,纷纷放下手中的‘工作’,来到正堂给吕维章行礼。
如此就算是正式打卡了。
闲散归闲散,该走的流程还是必须走上一走。
“诸位同僚,都坐下说。”见礼过后,吕维章很随意地笑道,没有一丁点县令大人的官架子。
大华朝官制之所以明文规定,县令必须异地为官,就是为了让异地县令与本地的胥吏相互牵制,不能沆瀣一气,鱼肉一方百姓。
出发点是好的,但实际的效果,就要打上大大的问号了。
县令三年一换,胥吏可以在本地做到退休。
可谓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。
吕维章刚上任没几天,况且都知道他是被贬下放为官,自然也就不会摆什么臭架子。
十来个胥吏也不客气,在吕维章下首两排的椅子上,按部就班坐了下来。
座位显然是有讲究的,可不能随便坐,郝浪很识趣,在众人都坐好后,这才走到右手一排最后的位置坐了下来。
“诸位可有事禀报?”吕维章按照惯例询问道。
那意思就像是朝廷早朝时,‘有事启奏,无事退朝’的意思。
平时大多都是‘无事退朝’,然后就是喝喝茶、吹吹牛,又或者‘各忙各的’。
“大人,不知道同福客栈的命案,可是有了眉目?”
郝浪没想到,尸餐素位的胥吏们竟然也会关心此案。
应该是闲得蛋疼,找点特别的事调剂一下。
吕维章看了一眼那个胥吏,眼中的不喜一闪而逝,嘴角的笑意有些僵硬地说道:
“赵学吏不提,本官也是要跟诸位同僚说说此案的。”
没等那个赵学吏继续追问,只见吕维章继续说道:
“为了查明此案,本官特意请到了,人称‘破案小能手’的郝师爷。”
闻言,郝浪不禁一愣。
打卡签到第一天,作个介绍那是应有之意。
只是,这‘破案小能手’是啥玩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