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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行,你来。”
郝浪冷冷地怼了一句回去。
这一天给他整的。
两记闷棍,就把他送到了这个平行时空里来。
也罢,好死不如赖活着。
好歹他还活着,这比什么都重要。
魂穿到一个,自己‘买凶’把自己给结果的愣头青身上,这也没什么。
应该兴庆是个愣头青,而不是个遭老头子。
年轻就是本钱啊!
今日发生的种种匪夷所思的事情,在他这个侦探爱好者的脑洞里,还算是可接受范围。
不过,情绪上多少还是受些影响的,容易上火。
就如此刻一般,郝浪不过是实事求是,跟县令大人禀报一下案情。
那秀才却是对他冷嘲热讽的。
郝浪就纳闷了,这是几个意思?
就是泥菩萨尚有三分火气。
自己也没得罪那秀才。
师爷的差事,公平竞争就是。
各凭本事竞争上岗,何必相煎太急?
“大言不惭,小心牛皮吹破了无地自容。”那秀才不依不饶,针锋相对说道:“你倒是说说看,如何个轻而易举就能破案。”
郝浪顿时就拉黑了脸。
不愧是有文化的秀才,耍起无赖来,比起那些痞子来,斯文了许多。
他只是说破案不难,可没说过轻而易举就能破案。
两种说法看似一个意思,可其中的区别,很大。
竟然跟他玩偷换概念的文字游戏。
“这位仁兄能言会道,就是不知道,你破案的本事,是不是也如这嘴巴一样,又臭又硬?”郝浪轻蔑地瞅了一眼那嘴贱的秀才。
换在以前,对这样的人,郝浪只会送他两个字‘滚球’,根本就懒得多费口舌。
此刻的情况却是不同,初来乍到不能示弱,同时又是在竞争工作岗位,他必须表现出一点点的强势。
至少,不能在嘴仗上示弱。
一个软弱的师爷,想来吕县令不会喜欢。
毕竟那吕县令,三十岁左右,正是一个男人最强势的时候。
郝浪由此判断,吕县令不会喜欢大智若愚的一味忍让。
揣摩好吕县令的喜好,对于自己竞争师爷的岗位是十分有利的。
果然,吕维章各打五十大板,肃然说道:“行了,吵吵嚷嚷,成何体统,都说说,这案子该怎么办?”
虽说吕维章当了三年的知州,不过刑名判案的事情,都是由通判负责处理,无需他去瞎操心。
因此,对于查案审案判案,他的实战经验不多。
那个与郝浪抬杠的秀才,张着嘴正要与郝浪接着争辩,一看县令大人似乎有些脑怒,赶忙识趣地闭嘴不语。
那秀才这一闭嘴,其他四位秀才更是无话可说,默默地看着坐在首座的吕维章,一副等着县令大人训话的乖乖样子。
而郝浪正好趁这个空当,喝了两口茶,在牢里呆大半天,没喝一口水,着实是口渴了。
没人言语,偏厅里的气氛,一下子就冷场了下来。
吕维章瞅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几位秀才,一看他们都傻乎乎地瞅着自己,顿时就在心里骂骂咧咧。
一群蠢货,如不是人手不够,自己何须受这些个蠢货的气,看着都心烦。
其实,按照大华的官制,县令手下是有县丞、县尉两个副官辅佐的。
不过像在靠山县这样的小县城里,县令同时兼任县丞情况也很常见。
靠山县上一任的县尉告老一年多了,朝廷也没委派新的县尉下来。
所以说,吕维章这个县令,如今就是个光杆司令,事事都需要他亲力亲为。
他真的迫切需要一个能办事的师爷,好让他过几日的清闲日子,这才如此耐心地对待几个落第秀才。
才走马上任没几天,他就发现,当个小县城的县令,竟然比他以前当知州时还忙。
这也是莫可奈何的事,在这县衙,也就他是个整儿八经的朝廷官员,其他胥吏、捕快、衙役都是没品级的。
加之县衙的上上下下,对于新来的县令大人还不了解,生怕做错了什么事,惹怒了县令大人,赖以生计的差事不保。
因此,就算是县衙花圃里该种什么品种的花卉,都需要县令大人来定夺。
所有的琐事都来烦他,差点没把吕维章给烦死。
正所谓,权力越大,责任就越大。
能不能只保留权力,责任就免了?
“都没啥说的?”吕维章禁不住张嘴又问了一次,语气中满满的失望之意。
他只想把权力与责任分一些出去,咋就这么难。
啥时候,权力这么没有诱惑力了?
“启禀大人,人命关天,为今之计,学生建议对那些涉案之人,施以重刑,力求早日破案。”跟郝浪抬杠的秀才,再次重复提出了自己的建议。
然而这样的建议对于吕维章来说,等于没说,大刑伺候谁不会?
不过吕维章还是对那个秀才点了点,表示赞赏,至少,比其他几个哑巴秀才好上许多。
馊主意,总比没主意强。
“郝秀才,说说你的看法。”吕维章转而对郝浪问道,他对于郝浪这个楞头青的印象,还是挺不错的。
这年头,能够放下身段,踏踏实实做点事情的年轻人不多。
虽然卧底大牢这样的事,有点傻。
郝浪早就准备好了一番说辞,就等着吕县令询问,然后好好表现一番,尽最大的努力争取到师爷的差事,不然,就连今晚的伙食都没着落。
难不成,今晚还回大牢,让牢头管吃住?
不成。
我要吃香的喝辣的。
不管是今晚,还是将来。
强烈的求生欲下,郝浪开启了简练演讲模式。
“启禀大人,俗话说,凡事有因必有果,有果必有因。”
“此案中,银子丢失,秀才被害,这是果。”
“而我们只需要找出,导致这个果的那个因,案子自然也就迎刃而解。”
“要找出那个因,还得从这个果入手。”
“我们不妨大胆设想一下,什么原因,导致秀才被害,或者说,为什么要杀死秀才。”
“具体情况具体分析,此案中,秀才赶考路过靠山县,只在同福客栈住了一晚。”
“也就是说,秀才与当晚同福客栈里的人,不过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,互不相识,更谈不上有仇恨。”
“由此判断,杀人的动机不是旧冤,而是新仇。”
“秀才住在同福客栈这短短的六个时辰内,到底与人发生了什么事,以至于,让一个陌生人对他动了杀机,并付诸实施。”
“此案最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方,为何明明有人见到秀才,一大早便离开了同福客栈,结果却死在了同福客栈后宅的枯井中?”
“暂且不理会匪夷所思的问题,只需还原当晚同福客栈里,谁跟秀才接触过,或许就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,由此一层层地抽丝剥茧,真相自然就会显露出来。”
郝浪一番推理分析下来,直把在座的各位听得目瞪口呆。
说得还真像那么回事,还挺玄乎的。
可好像啥也没说,真相呢?
“行,我看你行,这师爷非你莫属。”吕维章拍手鼓掌笑道。
终于找到个像样的师爷,别的不说,至少挺会忽悠人。
师爷,就该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