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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次瞬移,一如上次那般的稳稳当当。
郝浪在按下手环上的开关后,与伊点点不出意外地回到了破庙原点。
并没有意外地出现在茅坑里……
唯一令郝浪感到意外与震惊的,是那块金色的肉块旁边,躺着一个圆鼓鼓的,七窍流血的大胖子……
出于人道主义精神,从惊吓回过魂来的郝浪,伸手探了探大胖子鼻息,无气息……
不放弃任何一个可以挽救的生命,这是对生命最基本的尊重。
郝浪的手指往下挪了挪,想要摸一摸大胖子的颈动脉,无动脉……
大胖子的脖子满是赘肉,比脑袋还要粗上一圈,郝浪根本就找不到颈动脉在哪里,全是肉……
他的急救知识与实践经验,全部都是基于标准身材的塑料模特学习的。
这样的超级大胖子,他处理不来。
况且,已然很明显,即便郝浪是个医生,他也救不活眼前的大胖子。
因为这已经不是一个人,而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。
郝浪从大胖子尚有余温的肥脖上判断,这个大胖子刚刚惨死没多久。
难道……
郝浪想到了一种可怕的可能性,顿时心虚的冷汗直往外冒。
“点点,这大胖子不会是被我们给吓死的吧?”郝浪不无担忧地问道。
这样的可能性不能说没有。
换成谁,一眨眼之间,眼前瞬间就出现了一个乞丐,都会被吓个半死。
这乞丐不是来要饭的,简直就是来要命的。
通常来说,像大胖子这样肥胖的人,心脏大多不好,被吓得心脏骤停,不是没有这种可能……
郝浪惊魂未定,伊点点同样是吃惊不小,只是瞅了两眼那大胖子,它就知道大胖子为何而死。
被眼前这块三阶金炎魔狼的血肉,给撑死的。
三阶的金炎魔狼,相当于人族的灵宗实力。
它的血肉具有狂暴的力量,岂是没有修炼过,就连灵徒都不是的普通人,可以沾染的?
这胖子的愚蠢,很郝蠢有得一拼!
郝蠢那个蠢货,同样也喝过这金炎魔狼的血液,之所以没有像这大胖子一样撑死,可不是什么奇迹,或者说运气比大胖子好。
通常来讲,人族受体质制约的关系,是无法直接吸收灵兽的狂暴能量的,除非是兽与人的结合体,或者是万中无一的特殊体质。
伊点点笃定,郝蠢肯定是什么特殊的体质,可以直接消化吸收没有经过提炼的魔兽血肉能量,不至于血气暴涨被撑爆……
“撑死……”郝浪回想起自己也差点被撑死的痛苦经历,不由地感同身受地感叹道:“胖子,下次别偷吃。”
事情再明显不过,眼前这个大胖子,原本并不是什么大胖子,他是喝了金色肉块上的血液,被爆涨的血气给生生撑成胖子的。
并且,他没能坚持到被撑爆,就七孔流血而亡,成了如今这般模样的大胖子。
郝浪排除了这大胖子,是被他吓死的可能性,却又想起了另外一种可能性来。
而这种可能性,却是不怎么方便请教伊点点的。
冥冥之中,有一种无从得知的神秘力量,使得郝浪魂穿到了这个时空里,附身在一个刚死之人身上,相当于死而复生。
如此一来,不但改变了自己与小乞丐的命运,同时也改变了眼前这个死胖子的命运。
如果不是因为自己,这死胖子估计这会正欢欣雀跃……
稍微设想一下就知道,原本的正常的剧情应该是这样:
倒霉的小乞丐,不幸被藏有幸运之光的石像头颅给砸死,紧接着轮到死胖子登场,发现了惨死的小乞丐,并且得到了幸运之光的传承,从此走上人生的巅峰……
然而,这一切,却因为自己的‘横刀夺爱’,被彻底地改变。
本应倒霉死的自己与小乞丐,阴错阳差导致了他们俩负负得正,合二为一死而复生,不但夺取了本应属于死胖子的造化,更是令得死胖子横死。
这样的设想既大胆又合乎逻辑,令得郝浪顿时就蔫了一般,无精打采的。
蝴蝶效应也好,还是因果关系也好,谁的幸运,谁的厄运,谁是谁的幸运,谁又是谁的厄运,谁又能说得清楚?
正所谓,我不杀伯仁,伯仁却因我而死。
“哎,送佛送到西。”郝浪嘴里念叨着,手里凭空多出了一把匕首。
这匕首是郝浪以神识,从幸运轮盘的储物空间里拿出来的。
看见郝浪手里拿着匕首,伊点点疑惑地问道:“郝蠢,你要干什么?”
他这是又要干什么蠢事?
这死胖子已经死得够惨了,难不成郝蠢这个蠢货还要补上几刀?
无冤无仇的,至于吗?
“挖坑,挖个特大号的坑。”郝浪说着便蹲了下来,用匕首在胖子身旁的地上挖起坑来,一边挖一边还嘀咕着:“入土为安,我想把死胖子给埋了。”
郝浪心中已经确信,十有八九,这个大胖子才是幸运之光选中的有缘人,而自己鬼使神差的出现,把这一切都给扰乱了……
眼前这个陌生的死胖子,就是第一个被自己改变了人生轨迹的人。
这以后还会有多少人,因为自己被改变了命运,郝浪不知道。
此刻他心里非常地过意不去,满满的愧疚感,手里以匕首刨着坑,心里不住地叹息。
胖子啊,死胖子,下次再碰到这样天上掉馅饼的事,需小心谨慎些,别再偷吃了,最好是先问问主人……
郝浪这里想着心事,手里还不停地挖着坑,而伊点点则又趴窝了……
只见它懒散地趴在金色肉块上,不时伸出舌头,舔舔肉块上金色的血液后,露出一副享受美味的神色。
“点点,小心撑死你,没瞧见这死胖子的惨状?”郝浪揶揄道。
“无知。”伊点点脱口而出两个字,便不再搭理郝蠢这个蠢货。
撑死?
这三阶魔狼的血肉,对于目前的它来说,可是大补之物,尽管吃撑。
郝浪暂时不知道,这把匕首是什么级别的宝物,只见其锋利无比,在坚硬的地上挖坑,就跟切豆腐一样轻而易举。
不一会儿,郝浪没费什么劲,就挖好了一个,足够装下死胖子的特大号大坑。
“真是个好宝贝。”郝浪掂了掂拿在手上的匕首,也知道这匕首是什么材质做的,似铁非铁,黑不溜秋的,没想到竟然削铁如泥。
本以为在师兄师姐们送给他的众多礼物中,这其貌不扬的黑匕首看似最不值钱,因此才拿来挖坑,即使把黑匕首挖断了,他也不心疼……
拿一件灵器来挖坑,伊点点看在眼里,也是服了郝蠢这个蠢货,随便给黑匕首注入点灵气,就能夷平这破庙,竟然如此费劲去挖,还有比他更蠢的吗?
郝蠢这个名字果然是名至实归。
虽然很清楚,郝蠢还没有修炼功法,没有一丁点的灵力。
不过,在伊点点眼里,郝蠢的行为,依旧还是蠢得可以,于是它禁不住提醒道:
“郝蠢,你没看到适才那几只被吓跑的钢齿鼠?”
“记得,怎么了?”郝浪不明所以地问道,他正在使劲地把死胖子往坑里推。
伊点点这时候突然提起,适才差点被他们瞬移给吓死的硕大老鼠干嘛?
“待会我们一离开,这死胖子就会成为钢齿鼠的美味,骨头都不会剩下一点的渣。”伊点点解释道。
“可恶……”郝浪皱眉问道:“点点,这可如何是好?”
本就对死胖子心有愧疚,如果再让他被老鼠吃掉……
死胖子,你老惨了。
“这好办。”伊点点轻轻抬起它的小爪子,一团指甲大小的火焰凭空出现。
只见伊点点的小爪子往前一推,那团小火焰就激射到了死胖子身上……
不过是几个眨眼间,被郝浪推到坑里的死胖子,已经化为一堆灰烬。
郝浪一边往坑里回填泥土,一边不悦地嘀咕着:“不早说……害得我挖了这么大一个坑,坑人啊!”
伊点点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,权当什么都没听见。
懒得搭理郝蠢这个蠢货,你也没问人家不是?
好不容易把坑重新给填了回去,郝浪拍了拍手上的泥土,叹息一声说道:“死胖子,祝你投胎转世时,好运连连。”
挖了这么大一个坑厚葬了死胖子,自己也算是对得起死胖子,两不相欠了。
“点点,我们走吧!”此间事了,郝浪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离开这里,到外面的世界走走看看,见识见识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。
“先把肉给收起来。”临走,伊点点没忘了那块金色的肉。
“行。”郝浪依言把金色的肉块,收到了幸运轮盘的储物空间里,他也担心把这肉留在这里,会造就更多的死胖子……
其实郝浪是多虑了,那死胖子之所以死,那是因为他跟郝浪一样无知无畏。
无意间来到这间破庙里,口干舌燥饥肠辘辘的情况下,刚好就看见破庙里,一块看起来很好吃的肉,正静静地等着他享用。
又刚好看见几只老鼠正在享用,他认为这肉不是什么高阶的灵兽肉,可以放心吃,不会有什么狂暴的力量蕴含其中。
今天真是时来运转,行大运了,这么大一块灵兽肉,可以卖了换些灵石用来修炼,刚好自己就差一点点灵石,就可以筑基成为灵徒,带着美好的憧憬,喜滋滋地一口咬了下去……
伊点点趴在郝浪的肩头,一人一猫跨出了破房子的破门槛,穿过一个小小的广场,出了破庙空空如也的大门。
郝浪这才发现,这是一座座落在城外小山上的破庙,一眼就能看到,一座宏伟无比的城池,就矗立在他眼前。
“哈哈,美丽的新世界,精彩的新人生,我郝浪来了。”郝浪大笑着张开了双臂,欢快地向这个世界敞开了怀抱……
此情此景,让郝浪想起了一首歌《美丽世界的孤儿》,他刚想着哼上两句,却是被伊点点打断了雅兴。
“郝蠢,快走,快走。”伊点点一脸嫌弃催促道:“到城里找个地方洗个澡,你不难受,我难受。”
趴在郝浪的肩头上,伊点点感觉自己快被熏死了……
经伊点点这么一提醒,郝浪的好心情顿时就烟消云散,身上那股很久没洗澡的味道,说真的,他自己都受不了。
这也不能怪他,是小乞丐……
算了,现在不是责怪谁的时候,还是赶紧如伊点点所说,到城里找个地方,舒舒服服地泡上个热水澡才是正事,这味道……
有了小目标,郝浪走得也快些,下了破庙所在的小山后,径直往不远处高耸的城墙走去。
片刻后,一人一猫来到城门这里。
见到许多人正在排队准备进城,郝浪很自觉地排到了队伍的最后,不由地感叹道:“这世界不是挺文明友好的?”
不像伊点点说的那般,这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疯狂世界,只要有实力,随便欺负人?
郝浪嘴角上扬包吃住微笑,友好地打量着身边附近人们,发现他们同样在打量着他。
只不过,他们看他的眼神,不似他那么的友好,而是一种鄙夷的眼神,并且,有人开始对他指指点点起来。
“哪来的小乞丐,臭死了。”
“他啊,可是大有来头的小乞丐。”
“我知道,我知道,听说这小乞丐,是城主夫人以前的死鬼丈夫,在外面偷吃后带回来的野种。”
“嘘,你们小声点,你们不要命了?”有人好心提醒排队闲着也是闲着议论纷纷的众人,“这要是被城主夫人听见……”
说到城主夫人,众人不禁压低了声量,这个女人是个狠人,咱们惹不起。
众人忌讳城主夫人,却是不在意郝浪这个当事人的感受。
“臭要饭的,离我们远点。”有人嫌弃地吼道。
这味道,真的又酸又臭……
隔着好几米远都不能幸免。
而郝浪似乎是充耳未闻一般,适才春风得意的笑容,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,拉着一张脸,以冷冰冰的语气,一字一顿地吐出一句话。
“谁说我是野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