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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眼看书 / 北宋暴君传 / 第二十章:选择

第二十章:选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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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曹琼正在睡觉,迷迷糊糊之中听到门外有动静,黑夜之中眼睛似乎都睁不开,侧耳倾听,是一连串细碎的脚步声,这种脚步声是太监独有的。
  曹琼摸着黑坐起,点亮油灯,正准备出去询问,门冷不丁被推开,寒风一下灌进来,让他打个哆嗦。他赶忙护住油灯,灯火在忽高忽低晃悠几圈,方才稳住。
  “赵公公?”曹琼很吃惊,下了床要行礼,才发觉手里握着油灯不大方便。
  赵广平给身后两个随从使个眼色,两人退出去顺带关上房门。曹琼这才把油灯放桌子上,拱手见礼,“不知赵公公深夜驾临,有何贵干?”
  “曹公公如今高升,可喜可贺啊。”赵广平皮笑肉不笑,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。
  曹琼眼睛咕噜咕噜乱转,怎么也想不明白赵广平这大半夜的来干什么,于是笑道:“多谢赵公公,都是梁相公提携。”
  赵广平手支撑头,歪着脑袋看着曹琼,“曹子孝最近还好吧?”
  曹琼眼睛突兀睁大,继而恢复平静,说:“多谢赵公公惦念,一切都还好。”
  “梁相公这两日说了,曹子孝表现不错,准备往上再调一调。”
  曹琼一喜,紧接着就是一惊。曹子孝是他的螟蛉子,有多大能耐他清楚的很。花了几十万贯,才谋了一个紫宸门当值的差事,更上一步,那就是龙卫军里进阶。
  这固然是好,但曹琼在大内摸爬滚打数十年,早就知道不会天降好事,所有一切都有代价。他不动声色,越发恭谨:“多谢梁相公栽培,只是不知道……”
  赵广平笑了笑,手也放下来,身子坐正:“看来曹公公还是挺懂事。某深夜而来,确有一事要请曹公公帮忙。”
  “赵公公请讲。”
  “附耳过来!”
  两人嘀嘀咕咕说了几句,只见曹琼大惊失色,睁大眼睛退后几步,瞪着赵广平道:“赵公公,这可是杀头买卖!曹某虽是……”
  “够了!曹公公,莫以为你做的好事别人都不知道,再者说,就算是不为你自己考虑,也得为你儿子考虑吧。梁相公既然能将你们父子捧上来,也能将你们踩下去!做与不做,曹公公给个痛快话。”
  曹琼不吭声了,额头上冷汗直流。
  “曹公公,说句诛心的话,此事就算是不找你,某也有办法,到时候,你们父子两什么下场,你应该比我更清楚。再者说了,这可是泼天的富贵啊,事成之后,能亏待你么?”
  赵广平拍拍曹琼的肩膀。曹琼咽下一口唾沫,点点头,哑着嗓子说:“此事,某应下了。某这就命人给曹子孝传信儿。”
  “好,就等曹公公的好消息。”
  黑夜中的汴梁城,血腥味还未散去,但是另外一股暗流又在悄悄涌动。曹子孝接到父亲的传信儿,呆住了,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,他能察觉到这股暗流,却看不清。
  曹子孝是一个青皮,若不是曹琼在宫中得了势,他也不会过继。要说他应该感激曹琼,但大家都是为了利益而已,曹子孝为了钱财势力,曹琼为了后继有人,否则贪了那么多钱该怎么办?
  所以遇到这样的事,他得仔细斟酌。于是命人叫来亲兵宋营,与他商议道:“老二,这事你怎么看?”
  宋营放下信纸,说:“大哥,此事上你怕是没选择,只能二选一,置身事外那是不可能了。”
  “这我也晓得,只是现在咱们得看看,站哪边比较好。”
  宋营直起身子,把信纸放在烛火上点燃,慢条斯理说:“咱们先说说官家那边。如今的官家,是个杀伐果决之人,与上皇决然不同,只是时也命也,生不逢时而已。官家匆忙即位,手中兵马一个也无,虽然李纲是个能臣,但大哥觉得他能守得住这汴梁城么?”
  曹子孝负着手走两步,说:“我也是为难。官家决心很大,可实在看不透。”
  “我看守不下来,文武百官,除了李纲之外,还有谁力主抗金的?莫说是文武百官,这军中是何声音,大哥总该知道吧?”
  “不错,军中也无人敢应战。”
  “民心士气皆不可用,这如何能守得住?刘彦宗已到黄河,太原城怕是也坚持不了几日,咱们抱着官家大腿,能安稳过渡么?”
  “所以,你意思是说站在上皇那边?”
  “上皇也不是个好选择。”宋营摇摇头,“上皇忧弱寡断,不是贤主。”
  曹子孝有些疑惑,“既然上皇不可,官家亦不可,那该站在哪边?”
  宋营手指往北边指了指。
  曹子孝倏然反应过来,张大了嘴巴,“金……老二,咱们堂堂中国人,怎能降了胡虏?”
  “大哥岂不闻良禽择木而栖,良臣择主而事?大哥在这大宋皇宫中做个看门人,有什么意思?大丈夫当建功立业,驰骋沙场。金人势壮,君明臣贤,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机,大哥如何犹豫?”
  “可这……”
  “大哥无须担忧,待金人拿下汴梁,这大宋还有几日可活?大哥,我听说郭药师如今封了都统,镇守燕山府,这不比在皇宫里看大门好的多么?”
  正在这时,换防的钟声敲响,屋子外面传来嚯嚯嚯的脚步声。北风呼啸,曹子孝没来由感觉到一阵寒冷,裹紧一下衣服,他说:“好,就照你说的,只是马上就该上朝,如何是好?”
  “哥哥怎地这么糊涂,就算是咱们要去投金,现在也没门路啊。照着他们说的做,打得越热闹咱们越开心,到时金兵兵临城下,咱们悄悄开门,定然能捞个大功。”
  曹子孝握拳砸在手掌上,啪——很响亮,“你说的不错,就这么干。走,咱兄弟喝点酒,暖下身子。那金人那边你可有什么门路通气?”
  “哥哥放心,早就安排好了。”
  两人笑得很奸诈。
  更夫敲响铜锣,卯时快要到了。汴梁城中天色黑暗的很,整个城市像是一只巨大虫子,某些部位此时已经苏醒,正在活动筋骨。如果从天空俯瞰,能看到数十点灯光正在缓缓移动,那是上朝的大臣。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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